这个清晨与倾城无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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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清晨与倾城无关的记忆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扇，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顾城

       六点糊里糊涂地关掉了闹钟，六点半从上铺滚下来。急急忙忙冲到了湖边，晨跑的大部队已经出发了，我就一个人沿着湖边跑。

        湖面已经结了碎碎的冰，太阳还没有升起，湖面看起来灰蒙蒙的。湖中心还没有结冰的水翻涌着，在冰层的边缘堆起细细的水花，一点一点剥离我疲惫的视线。

        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很多的鱼儿在跳跃着呼吸，最后才想起，湖里的鱼已经在冬天来临之前被打捞了。其实，如果那些水花是那些鱼儿在拼命呼吸溅起的，我也许会更加心疼。连呼吸都不自由了，它们该是多么痛苦呢。

        不能自主，就像那些鱼儿，这又是多少人的现状。梦想和现实仿佛被绑架在河流的两岸，难以泅渡。拼了命呼吸，挣扎，却一直彷徨。彼岸似乎花开妖娆，有似乎一片荒凉，连有没有值得期许的事物都不知道。一直走，一直莫名其妙的前进，到底路过了多少次洛阳花期，无人知晓。

        这个早晨的风似乎是诗经里原始的呼唤，难以捉摸。几千年前，那个女子指天作誓:”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一个这样子压抑早晨，我倒宁愿，她是在一个向日葵盛开的午后。

        是否千百年前，也会有一个和我相似的女子，独立玉阶前，闲看桂花落。她不必有倾城的容貌，却拥有一颗细腻的心，因为细腻，所以容易疼痛。

        不多时，我看见了那些读书会的同学。他们友好地向我打招呼。他们呼出淡淡的雾气让红红的脸蛋平添了几分朦胧迷离，看不真切。虽然是平日熟悉的面孔，但是，我竟然感觉有些陌生，不知为何。其实，我还没有到终点，可是他们都让我回去了，我也就莫名其妙地往回走。

        分手后，我又独自往寝室走。艺术楼的窗户黑洞洞的，仿佛深不见底。艺术楼和教工楼之间的栅栏上，原本青青的藤蔓植物已经枯萎了，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泛黄的枯叶。繁华一世，也不过，枯萎一地。

        艺术楼的墙上涂鸦似乎是在跳跃，脏兮兮的蓝色涂料乱七八糟地涂抹着谁和谁的爱恋。“I love” 依旧可见，“you”已经看不真切了。到底那涂鸦的主角有没有像《上邪》里的男女一样呢，无从考证了。只有这墙上的涂鸦静默着。我不知道，是否每一段爱情的开始都是轰轰烈烈，如那诗经里的女子，如这涂鸦的男女主人公。到最后，也不过和这一片荒草一样凋弊。

        红色的烟囱，孤傲地伫立着，像一个王子。红色的叶子，红色的屋顶，凌乱地涂抹着嚣张的色调。

        我只是路过，不是么？就像这个清晨，即使并不倾城，我也只是路过，不是么？

        等待，下一个天亮。

        日光倾城，你亦倾城。
教育与传媒学院新闻系121宋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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