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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伴我行征文:只因为多看了伊豆一眼
书香伴我行征文:只因为多看了伊豆一眼
——读《伊豆的舞女》
罗贝妮
“若是石仓小野云;依依
飞渡秋津。”
脚踏高齿木屐的山童,把清远的歌声抛向空中,在夕阳包裹的山路中归去。
故事在伊豆轻清清丽丽的秋景中写下开局。白亮亮的骤雨笼罩着的杉木林,重重叠叠的山峦
,百花杂错深邃的幽谷。川端康成最擅长把景写到入情,让步履匆匆的旅客也会停下脚步,
多看一眼这一派秋色。
伊豆是川端康成学生时代旅途中的故乡。路途中小小的茶馆,轻轻依偎在山的半腰,似乎已
长成山的一株古木,等待旅人歇脚。茶馆里的老太会因为多收5毛钱送旅客一程。善良亲切的
乡民,让人在送别之后,再忍不住多看一眼。
我们在这座茶馆与舞女偶遇。浓黑的高发髻下小巧的脸庞撒花姑娘,一对精巧的黑眸写满天
真的晴朗。在公共浴场,她赤裸着身体远远跑来,向我们挥手,“她洁白的裸体,像一棵高
高窄窄的小梧桐”。一切像骤雨初歇时的明净,我们不禁兴叹:“她还只是个孩子。”川端
康成笔下的舞女,犹如日本短诗,精巧又纯粹,简单的情感如秋日清泉,在不经意间被泼洒
而出,总有一滴能落入我们的心扉。
“若是石仓小野云;依依
飞渡秋津。”
淳朴善良的这一行巡回艺人,依旧逃不出现实的饿牢笼。“他们哪有固定的住处?哪有客人
就住那里呗。”这句轻蔑的答语掩不住沁骨悲凉。犹记得舞女小小的白袜踏着轻盈优美的步
子,却要在醉醺醺的饿男人的手掌中一遍遍挣脱。我们呢似乎眼看着舞女善良纯净的洁白的
纸船将在受人鄙弃和颠沛流离的艰苦生活中一点点被侵蚀、淹没。世人唾弃、嘲弄这些在社
会底层摸爬滚打的身份卑贱之人,就像村民竖起“乞丐与巡回艺人不得入村”的牌子。
即便这样,我们依然爱上了伊豆,依然爱上了伊豆的小小的舞女。船渐渐远行,舞女的身影
渐渐模糊在岸边背景之中。伊豆之旅的片段如车窗外的风景倏倏飞逝,而舞女的倩影在流光
的背景中清晰如昨。谁都能料到舞女的一生。无论它带给我们对未来的想象有多悲哀,我们
依然保留舞女最初的影子,那段愉快的伊豆旅程和那段纯情的爱恋。让这个美丽的故事是怎
么开场的?也许只因为多看了伊豆一眼。
脚踏高齿木屐的山童,把清远的歌声抛向空中,在夕阳包裹的山路中归去。
“若是石仓小野云;依依
飞渡秋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