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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论文:安娜与爱玛形象比较研究
莱昂的重新出现似乎给她受伤的心打一针止痛剂,又点燃了他对爱情的欲望。爱玛这个选手又踏上了赛道。在莱昂把以前对爱玛的情感通通表白后,要求和她在一起时,她只是做了短暂思想斗争,因为爱情这个饕餮大餐,对她诱惑实在太大了,她情不自禁又和莱昂在一起,并且过起了周末“夫妻”般地生活。从那时起,她用谎言编织爱情之网,说谎成了一种需要,一种乐趣。都说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来圆。爱玛就这样不断说谎,不断圆谎、伪装隐瞒着一切。傻傻的包法利先生就这样被骗的团团转。那这点与安娜相比,爱玛就没有那么诚实,他不敢面用实话面对夏尔,承认自已出轨的行为。李健吾在《福楼拜评论》中认为:“她的悲剧和全书的美丽,就在她的反抗意识,她有一个强烈的个性,天生骄傲是一个纯粹的自私主义者,也是一理想主义者,把自已当成一个贵族妇人,期盼着有奇遇,她相信将来总会是好的,她的一生只是一部谎言。”[11]爱玛一直都活在谎言中,她不敢面对现实。对待爱情的态度,安娜较爱玛而言一直处于被追逐的地位。她掌控着爱情。而爱玛则是永远处在追逐的境地,她的爱情被她的情人所控制,她的太过主动就失去了原来的价值。
[pages_luzhuba](三)安娜与爱玛的金钱观
安娜的金钱观。在《安娜•卡列宁娜》中,安娜似乎对金钱并无什么概念,她嫁给了有钱有势的卡列宁,就意味着她可以享受上流社会的奢华,不要考虑什么经济上的负担。卡列宁会提供给她充足的钱,让她料理家庭开支、做上等的礼服、出入上流社会等等。有一点值得注意,她向卡列宁坦白出轨提出离婚后,依旧花着卡列宁的钱,看来在经济上,她是离不开男人的,安娜不能做到经济独立。这并不是安娜的错,而是时代造就的。爱玛之金钱观。
爱玛奢侈的消费多数使用在情人罗多夫和莱昂身上,尽管他们比她富有,她几乎从来不要他们为她破费。爱玛并不贪图钱财,她没要过罗多夫和莱昂的一分钱,还想办法从她那并不富裕的老公夏尔身上弄钱,送给罗多夫价格不菲的礼物。有时三更半夜跑去罗多夫家只为见他一面,她的爱情在他眼中,是纯粹的,最为可贵的是不求物质回报。现在的社会又多少女生不物质呢。爱玛为了与莱昂在一起约会,用从夏尔骗来学钢琴的学费来支付房租,发展到最后,她真的经济危机了,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就为了与莱昂欢乐。破产以后,爱玛为之感到痛苦,痛苦的并不是金钱问题,而是她的爱情,她更绝望的不是情人,而是爱情。
同样作为母亲,安娜与爱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者是心中有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心中有爱,心灵就是美的,后者没能做好一个作为母亲的角色。可能,爱玛自已都从来都没有把自已当成一位母亲,母亲的世界里,她缺席了,这也是最可悲之处。她的目标虚幻不切实际,品位浪漫但庸俗,内心空虚缺乏真情,她终其一生追求的是虚幻的。从更为普遍的意义来说,心灵的扭曲和丧失真诚,是她的悲剧所在。安娜由于生活在富贵中,自然衣食无忧,习惯于高额消费而又有人买单。爱玛虽然不富裕,但她很少花罗多夫、莱昂的钱,在情人中,她做到了经济独立,为了她的男人她的爱情,愿意付出一切。
二、文学作品看俄法两国文化背景差异
安娜与爱玛的最大相同点是争取个性解放、追求自由爱情。但她们毕竟生活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作者笔下的两个人物,从这些的异同,就可以揭示出俄、法两国文化的差异。
俄罗斯广袤的土地,严寒冷酷的气候,孕育了俄罗斯人坚韧、忍耐、深沉的气质。土地哺育人们,人们对这块黑土地有一种感激,敬畏,认为土地主宰人们生活。由于这种颠倒的人与自然的关系,俄罗斯人将自己处于被动地位,难以发挥主动性。长期处于农奴制下,又使俄罗斯的“道德、理想、教育、直到自由——都带有奴隶制的标记”,又是保守、驯服,对个体权利和个体尊重缺乏体认和尊重,对个人价值认识不足。
尤需注意的是:俄罗斯是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国家,她有四分之三的土地属于亚洲,但她的政治经济中心却在欧洲。在俄罗斯的历史发展中,东西方文化对她的影响不可低估。东西方文化的冲突也体现在俄罗斯的民族性格中。东方对君权、权威的崇拜与西方对自由的追求,都深刻在俄罗斯烙印。这种简直是二律悖反的追求,形成了俄罗斯人矛盾的性格。《安娜卡列宁娜》创作于1877年,是俄国封建地主贵族农奴制度社会正处于风雨摇摆的大变动时期。资本主义应经完成了原始积累,正在走向上升阶段。原始的封建地主俄国受到西欧资本主义浪潮的碰撞,产生了改革农奴制不可抵挡的趋势。在这大变动的历史关键时期,列夫托尔斯泰尤为关注妇女的思想动态,以此来反应整个社会历史变革所产生的影响。
[pages_luzhuba]小说的人物形象普遍都是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托尔斯泰所塑造的安娜,也可以追溯到现实原型。有一天,托尔斯泰在他家附近的火车轨道上,看到一位年轻漂亮的贵妇人卧轨自杀了,她名字就是安娜,是托尔斯泰邻居的情妇,因为被情人抛弃,所以选择自杀。以真实的人物和事件来创作,会给受众带来真实感。托尔斯泰把他的小说放在历史的背景上。他敏锐的感觉到事件的川流不息,感觉到时间。他能准确的记录历史,深深地思考着人物形象,通过安娜这一人物形象来诠释他炙热的性格——爱和恨、希冀和恐惧、挣扎和渴望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托尔斯泰惊人的艺术力量,他的认真,他的作品中强烈地散发着爱,是经常被世人探讨的,然而真正给予他最重要的文学力量是时代所体现的文化意识形态。通过设定安娜这一形象,来反映俄国人民渴望个性解放的强烈愿望。
托尔斯泰生于俄国贵族家庭,他爱乡村的淳朴,乡间的宗法秩序满足他的情感,并且他以为这一切是合乎道德的。村社生活的封闭性养成了农民的循环守旧、不思变革的心理。在村社这个共同体中,个人是微不足道的,只有集体才有意义。个人对集体的绝对服从使人们的自我意识、主体意识极不发达。因此,俄国人做事的逻辑不是“我有权利这么做”,而是“这件事情是被允许的”,或“大家都这样”。“在这个盛行着‘上帝主宰世界,沙皇主宰俄国,男人主宰家庭’的原则的俄国,家长对妇女、儿童、全家拥有不受任何限制的统治权,在家中,妇女地位极端低下。”对于妇女的地位问题,托尔斯泰也长期思考过,最终还是传统的妇女观:顺从的贤妻良母。托尔斯泰曾说过,没有生过病的女人是可怕的,是十足的野兽。管窥一斑,在他的潜意识中,女人是娇弱的,柔顺的,离不开男人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