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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论文:安娜与爱玛形象比较研究
文学论文:安娜与爱玛形象比较研究
——从安娜与爱玛的爱情悲剧看俄法文化差异
提要: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安娜•卡列尼娜和爱玛这俩个人物形象不幸的婚姻摧残了她们洋溢着激情的身心,不幸的爱情又泯灭了她们对生活的最后渴望。尽管她们恋爱过,可最终被那罪恶的时代所吞噬。历来的评论家见仁见智的评论中,人们更注重社会的原因,而忽略了她们的个人因素。本篇论文拟从三个角度(母亲角色、爱情观、金钱观)比较了安娜与爱玛形象的异同。通过两个人物形象在不同国度下揭示俄法文化背景的差异性。
关键词:安娜 爱玛 女性形象 比较研究
导语:
十九世纪俄国的托尔斯泰和法国的福楼拜分别在其代表作《安娜•卡列尼娜》与《包法利夫人》中,为世界塑造了两个大胆追求个人幸福,令人掩卷难忘的女性形象——安娜和爱玛,她们都是典型的悲剧人物,生活的年代相近,都有着表面幸福但实际并不和谐的婚姻,她们为了追求理想的爱情,勇敢面对社会对她们的舆论和伤害,但最终还是抵不过时代的趋势。两个人的形象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但深入分析二者却有许多的差异,形成了各自独特的艺术形象。本文拟从安娜与爱玛母亲的角色、爱情观与金钱观的角度,对这两个形象进行比较分析,进而揭示俄法文化背景的差异性。
正文
一.人物形象分析
(一)母亲身份的安娜与爱玛
“母爱是女人心中简单、自然、丰硕永不衰竭的东西,就像生命的一大要素。”[1] ———巴尔扎克
[pages_luzhuba]安娜和艾玛这俩个世界文学史上颇具争议的人物形象,都经历了对理想爱情的憧憬向往,最后走向破灭。在婚姻生活中厌倦了没有生气的没有爱情的“坟墓式”婚姻。"Marriage is the end of love".——Percy Bysshe shelly[2](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雪莱)不光有外国的学者认同,中国的作家钱钟书在《围城》中也有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3]安娜与爱玛的结局相似,开端也都不是从爱情驶入,她们都没有经历过爱情的滋润,便直接步入了坟墓,对于年轻漂亮的姑娘来说,是残酷的,这是精神上最大的折磨了。虽然都逃出了婚姻的枷锁,但安娜始终没有忘记作为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本人认为,安娜同天下所有的好母亲一样,有着一种超乎一切之上的动力,那就是母爱。她感动着千千万万的读者。然而,爱玛,在《包法利夫人》中似乎是一个永远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出了她自已和爱情,一切都不重要。
传统式的母亲——安娜。对于受众来说,安娜,一个自始自终,以自发的激情,被爱包裹的女人,貌似把焦点都集中在她作为弗龙斯基情人身上,而忽略她身上母性的光辉,是一种比爱情更永恒的爱。她是典型的传统式的母亲,她每时每刻都离不开谢廖沙。“我可以和您走遍天涯,永无倦意。您是那样一个逗人喜欢的女人,和您一道,谈话愉快,沉默愉快。可是不要为您的儿子焦心;您不能期望永远不分别。”伯爵夫人向她的儿子说明,“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有一个八岁的孩子,她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她这回把他丢在家里老不放心。”[4]可见安娜始终不忘作为一个母亲的角色,谢廖沙是她生活的全部重心,离开儿子一刻,都会使她焦虑不安。
在安娜一生中,只爱了两个男人,儿子谢廖沙和情人弗龙斯基。然而安娜的不幸在于,这俩个男人出现的顺序出现了问题,她先做了母亲,后成为了情人。作为母亲,安娜单纯、自然、简单、优美,同时又有生气。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谈起她的儿子谢廖沙,从她的眼神里都会感受到那正当的、柔美的、骄傲的神色。由于她生活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中,她把本应分给老公的爱全部的毫无保留的都给了儿子谢廖沙。虽然她并不爱卡列宁,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对他们儿子的爱。也正回应了文中这点“当我不能爱我的丈夫的时候,就去爱我的儿子。”[5]儿子在弗龙斯基出现之前,是她所有的精神寄托和慰藉。本人认为,如果不是那次的偶遇弗龙斯基,她的世界就只会有谢廖沙。这种爱是其体内和灵魂最质朴简单的爱,没有任何复杂因素干扰,最纯粹的存在。“安娜在谢廖沙的亲近和他的爱抚中体验到了一种超乎肉体带给她的快感,当她看到儿子那单纯、亲切、信赖的眼神时,就让她在精神世界得到慰藉和满足。”“ 我眼里,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好哩。”“我知道”谢廖沙微笑着说。[6]母亲与儿子这种默契的对话,是安娜最为母亲最为幸福的瞬间。
然而弗龙斯基的出现,无疑是谢廖沙最大的威胁,可以算是亲情与爱情的对抗。不可否认,当安娜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另一种情感在她的体内滋生时,她感受到了春天的降临,因为从未体验过荷尔蒙分泌如此迅速,使她无法抗拒。我想几乎所有人可能都无法抵抗住美好事物的诱惑,各种感觉蜂拥而至,使我们来不及反应。我们都不是圣人,都会有七情六欲,所以安娜禁不住爱情的诱惑也是正常的。这是从未体验过的爱情就占了上风,就有了后来的安娜与弗龙斯基的私奔。爱情中女人是冲动的是没有理智的,热恋期更加速了他们的发展,可以说安娜被着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暂且就放下了儿子,甚至想离婚与弗龙斯基在一起。可是当她体验过被爱情滋润的生活后,谢廖沙的影子就反复的在她的脑中不断出现,她开始发疯似的思念儿子,与卡列宁谈过离婚后,她就知道了,离婚就意味着谢廖沙以后的人生将被她的背叛婚姻给毁了,尽管他有个有钱有势有权的老爸,但谁也无法控制舆论的他的伤害。最重要的一点,她将没有权利探望儿子,永远失去她的宝贝儿子。这是她无法忍受的,所以当弗龙斯基,一再崔安娜离婚时,她用生气作为抵抗,一次次沉逃避着。因为母亲安娜对儿子谢廖沙的爱是无法割舍的。当安娜出去度假后回到俄国,虽然儿子近在咫尺,却不敢去见儿子,她怕被卡列宁发现。但这种思念之苦使她寝食难安,最后逼到她不管不顾直接回卡列宁家看望儿子,这种动力,就像有磁场吸着她,母爱的力量是不可限量的!安娜曾说过:“我不能抛弃儿子,没有儿子,即使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我也不能生活。”[7]着真情流露中也能体会到,安娜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儿子谢廖沙。最后的战争是亲情战胜了爱情。作为母亲,安娜是一个传统观念的好母亲。她把母亲的角色诠释的尽职尽责。现代式的母亲——爱玛。从母亲的角度出发,爱玛是一个狭隘的、极度虚荣的,沉迷在精神幻想和肉体欲望,心中无爱的女人。她天天幻想着爱,却不懂得发现爱、分享爱、付出爱。在书中,爱玛的女儿,出现的频率极低,除了出生,爱玛的过世等几个场景,女儿一般只一笔带过,好似可有可无的人物一样。作为一个爱玛唯一的女儿,厚厚的一本书中,贯穿数年的故事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出场,这足以说明了问题。福楼拜在设定爱玛这一形象时,就注定贤妻良母和她无关系。在爱玛的生活里心中,母亲的身份她始终缺席。“爱玛起初惊异万分,接着巴不得快点分娩,好尝一尝做母亲的滋味”[8]此时的爱玛因为新鲜,所以在幻想中有了母亲的元素。她也有尝试做一个好母亲,由于由于家庭状况的拮据,她想给贝尔特买一个红色小绸帐和绣花的婴儿帽的愿望落空的时候。她认为无主无助呼唤神的恩赐时,总是一无所获,她觉得自已上当受骗。所以她宁可做众人厌弃的堕落女人,也不愿成为众人赞誉的贤妻良母。“她盼望生个儿子,希望替他出气。而女人呢?则受到束缚,缺乏活力,任人摆布。”[9]这全是从她的角度出发,只考虑自已的需求。如果她有爱,就不会在孩子刚出生时,听说是女儿,一头晕了过去了。她对自已孕育了十个月的孩子都没有任何感情,连看都不想看一下,可见她内心的阴暗。她从未把角色转换成一位母亲,把所有的责任都抛给了别人,永远都活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无法跳出那个万恶的深渊。唯有逃避一切现实生活给他带来的困扰,才能继续编织爱情之网。